春欲来 2
第二章 临春喜
*别名:命不久矣的审神者为了活久点接手了一个重置本丸
*这是M0116本丸的故事,审神者代号“苍灵”
*髭切×女审,微量一期三日
*本丸里有两位一期一振,一号机叫一期/一期一振和三日月确认关系,二号机叫一期哥和药研在谈
*“苍灵”所属区域是备前,备前的区域干部是M0078本丸的“涟漪”
*有私设,天守阁上的狐之助雕像里有测暗堕值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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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什么都可以吗?”“苍灵”猛地从床上坐起,失焦的眼睛让向前乱挥的双手什么都抓不到,“不是你说的吗?”
“神隐对付丧神来说灵力消耗太大了,几乎是拿命在搏。”髭切冷冷看着面前两眼发愣的审神者,抓住她漫无目的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况且神隐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我和鹤丸殿就当没有听见,请您不要任性!”
一旁正襟危坐的鹤丸点头如捣蒜。
刚刚一下子起得太猛了,血液供不上脑袋。
又开始头晕贫血了……
“不早了,您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髭切起身走到门口,“哦,对了。以防万一,今晚鹤丸殿会在外屋陪着您,如果您有任何需要,直接喊他就行了。”
“苍灵”扶着虚汗直流的脑袋,“为什么不是做为近侍的你?”
髭切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因为让您晕倒的罪魁祸首……是我,”一旁的鹤丸挠了挠头,“咪酱让我好好照顾您,将功补过。”
他果然不会说是烛台切光忠因为傍晚那件事把他的床铺撤了。站在门口偷听的髭切无奈笑着地摇了摇头。
“髭切殿,打赌吗?”
“三日月……”
如新月般清冷的太刀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守阁。
“赌什么?”
“这位主君可以当多久。”
“赌注是什么?”
“赢了,我让一期帮你做一个月的马当番。”三日月偏头看向紧闭的房门,“输了,你帮我做。”
“噗,算了吧,这种赌注估计只有你会在乎。”髭切笑着摆手下楼去。
不是他不满意赌注。而是这位三日月宗近……
预测的实在是太准了。初代三日月战死于第三代时的“清道夫行动”。而那天因为时政的漏洞,一期在修行时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等再回来时,得知三日月宗近已碎。暗堕值飙升得天守阁的狐之助雕像疯狂闪烁。
当晚,时政的山姥切长义就光顾了本丸,带来一张三日月的显现符。顺道留下一句:时政的补偿罢了。
从这位三日月显现的那一刻,见到三代目的第一句就是:“您是这五年来当职最久的了。”
确实第一代目,那位创建这个本丸的女子只存在了一年就因为战力不敌,牺牲在“黎明行动”中,一代近侍歌仙兼定当场殉主。第二位当了一年都不到,甚至一个月只出现一次。第三代任职了三年,在一个夏夜消失,就此没了音信……
本丸的所有刀剑都希望每一位审神者可以比三日月说的时间长,但之后的每一预言一次比一次精准。
真的不想再充满期望地活在已知结局的岁月中了……
“髭切殿!”
转头只见粟田口吉光唯一锻的太刀,向自己匆匆跑来。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夫……三日月殿。”
“他刚在天守阁。”髭切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一期,他家夫人刚刚差点把他给“买了”这件事。
“这样啊,多谢。”一期说着就跑开了。
看来是没有机会说了……
有一个一直相伴的人,真好。
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
“今日…是满月啊……”
髭切目抬头看了看庭院上空的玉盘,从入水般的月光下走进转角的阴影里,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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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苍灵”躺在被子里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熟悉的窒息感一阵一阵包围着她。
没事,熬一熬就过去了。她自我安慰道。
但是,这次没有出现之前在梦中里,那只无数次将自己拉入一望无际的鲜血中的只剩下白骨的手。好像只是单纯的喘不过来气。
终于要死了吗……
不行!还没有找到愿意神隐自己的人!要活下去!证明给那些人看!
“苍灵”张开嘴巴,努力地大口呼吸,四肢拼命乱挥,希望逃出没有氧气的牢笼。
“主君!”
“呼——”伴随着鹤丸的声音出现,终于可以有大量的氧气进入肺叶了……
“哦呀,吓到了吗?”鹤丸抱着三条被子,艰难地从后面露出一个头。
“你……呕,吐。”“苍灵”刚想说话,就察觉嘴里满是铁锈味液体,转头向旁边吐出一大口血。
“看来是油尽灯枯了……”“苍灵”在震惊之余,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以前只是流鼻血,发烧,肌肉酸痛,短暂失明。现在已经发展到吐血了吗……
“您刚刚流了好多鼻血,止都止不住。”鹤丸指了指一旁空了的餐巾纸盒。“我拿好多纸给您堵上了,但是鼻血不流了,嘴又开始溢血。我就拿毛巾又给您塞住了。”
“?”
“然后发现,您有点发烧,咪酱和我说,发烧要捂汗。我拿了所有的被子给您从头到脚捂上了。您果然精神点了,都可以踢被子了。”
看这鹤丸一脸求夸的表情,“苍灵”抬手按了按眉心,问道:“你们之前有没有审神者是被被子闷死的?”
鹤丸一愣:“这个,没有。”
“呵,差点我就是第一位了。”“苍灵”冷笑一声。
人体热知识——五官是联通的。完全堵住血流不止的鼻子,鼻血全流进嘴里,嘴也堵上……那自然是呼吸不了。
还要加四床被子……“苍灵”拿着一旁的毛巾擦着嘴角残留的血迹,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不是在外屋吗?我没有叫你,你为什么进来?”
鹤丸蹲在一旁玩被子的手一顿。
“哦呀!被发现了。”
“苍灵”看着面前付丧神的手慢慢下移,向腰间摸去,便悄悄把手伸进进被子里准备召唤血池。
“这个给你。”
“诶?”“苍灵”伸手接过已经有些融化的饴糖。
“不是快过圣诞节了嘛!’秋……’,啊不,我们之前的一位主君很喜欢这个节日。会在我们的枕头底下放一些糖。那段时间,我是近侍,所以拿了很多。”鹤丸说着又从腰间摸出一大把糖撒在审神者的被子上,“本来想着悄悄在您枕头底下也来点小惊喜,结果一进来,您就满脸的血啊。”
“这样吗…”“苍灵”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糖我收下了,你快去睡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那您好好休息!”白发付丧神从地上一跃而起,关灯,拉开房门,跳出去,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苍灵”缩回被子里,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糖果的包装,塞了一块进嘴里。
“……”难以言说的奇怪味道,伴随着一股霉味在嘴里爆发开。
“yue——”“苍灵”将糖吐会包装中。“这是放了多久!”
在考虑要不要要不要悄悄把糖扔了还是直接告诉鹤丸糖已经坏了的纠结中,审神者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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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唤醒“苍灵”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是一股奇怪的药味。
“鹤丸!什么味道?”“苍灵”揉着眼睛,从床上艰难地起身。
“您醒啦!”
刚起床再加上一如既往的低血压和低血糖,“苍灵”只能在看到一大坨蓝色的重影,跟前有一坨黑色的糊糊。
“听说您昨晚又留鼻血了,这是补气血的汤药,我的原主经常熬给她的丈夫,我看着看着就记住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记得,哈哈哈,甚好甚好……”
终于聚焦的“苍灵”看着眼前穿着蓝底金纹色女式和服,头戴大串紫藤花发夹,跪坐着盛汤药的大只优雅但喋喋不休的女男子……
“您哪位?”
“哦呀,这让老爷爷很伤心哦!”那人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苍灵”。
“三日月宗近?!”要不是眼前人广为人知的自称和见过就忘不了的脸,“苍灵”简直怀疑自己产生幻觉了。
“如果您是对我的穿着感到疑惑,请不要惊讶。时政近20多年来,每天都会出现一点小岔子。”三日月挽了挽袖子,递来一碗黑乎乎的液体,“之后的日子就拜托了。”
“苍灵”无言地接过那碗药,迟疑地递到嘴边……
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两位一期一振穿着穿着蓝色西装A字裙站在门口。
刚喝进嘴里的药直接被喷回了碗里,“苍灵”慌乱地接过三日月递来的有着一期一振刀纹的手帕,擦着流下来的药汁。
“主君,时政的山姥切长义和区域干部来了。”其中一位一期一振开口了,“髭切殿和他们在大厅里等您过去。”
“唉,看来主君是没办法喝了。”三日月端起一旁还剩不少汤药的锅,“来,一期,昨晚辛苦你了,快趁热喝了。”
“苍灵”接过一期哥递来的外套,惊讶地问道:“你们晚上还要出阵?”
一期哥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苍灵”看着他的神情,以为是之前审神者留下来的规定,拉上厚外套的拉链,“你放心,我当职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休在息时间出阵的。”
下楼前,“苍灵”看了一眼,笑眯眯看着一期喝药三日月。想到那药的颜色,一阵寒颤,希望是正经药材煮的……
来到大厅里,靠墙站着等候多时的长义。培训时一丝不苟的老师,现在穿着jk百褶裙,扭捏地双腿交叉着。“苍灵”拼命压抑着不断抽搐的嘴角,她可不想一天美好的生活从被长义骂一顿开始。
“你终于来了!本丸的第一天过的怎么样?”高挑的区域干部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把握住“苍灵”的手上。
“还行。”不喜欢与陌生人有身体接触的“苍灵”本能缩回自己的手,却又被一把抓住。
“涟漪”看着眼前人皱起的眉头,过了一会儿,松开了手。
“那就好。”“涟漪”指了指身后满脸写着怎么还不回去的长义,“我和长义来看看你们这些个新审对本丸的生活还习不习惯。既然还行,那没有问题了。长义,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长义就匆匆走出门去,招呼也没有来得及打一个。
“他没有讨厌你,就是今天这衣服,让他有点害羞。”“涟漪”看着“苍灵”越皱越紧的眉毛,赶紧解释道,“哦对了,我把我的终端号给你的髭切了,待会你联系我,我拉你进群,以后有什么问题会发在群里的,我走了,再见。”
“苍灵”接过一旁髭切递来的纸条,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真的只是普通的握手吗……
一旁的髭切看着在思考的审神者,眼神暗了暗。一般区域干部和山姥切长义同时出现只有在审神者消失之后,为什么这次怎么关心这位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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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0116本丸门外,长义抱着手臂看着才出来的“涟漪”。
“怎么样?”
“是寄生,你说对了。”“涟漪”关上本丸大门。
“呵,能够召唤大量死物,不是被暗堕者死后的不洁灵力寄生,还能是什么?”长义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问道,“她目前状况怎么样?”
“虽然不洁灵力会保护宿主,但是情况不太妙,即便她本身是很强的灵力者,这寄生一直在体内消耗她,估计是撑不了几年了。”“涟漪”有些惋惜地看了看身后的本丸。
“你定期来看看,能帮她拖多久就拖多久吧。”长义转过身子,背对着“涟漪”,“我会找办法的。”
突然被拜托的区域干部一愣,“噗”的一声笑出来了,“呦,咱们长义老妈子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闭嘴!”长义拽着裙边,同手同脚地一边走,一边恶狠狠低吼道,“不过是好久没有见到和你妈差不多强的灵力者了,如果结局和’淼’她一样的话,就太可惜了而已!”
“好好好,知道了,死傲娇。”“涟漪”无奈地耸耸肩,快步跟上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付丧神,“我每月来一次,行吧?”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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